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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艺术点亮生活 ——读《巴黎,艺术至上》有感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赵晓 “对艺术的偏好使我不自觉地总从审美的角度去选择生活和发现生活。美常常是一种文明的外化与表达,往往从美的入口进去,便可以找到另一种文明独特的艺术本质。” ——题记 《巴黎,艺术至上》是冯骥才先生的一本域外手札,简单的说,是一部巴黎游记。书中不仅包含了冯老在巴黎的耳闻目见,还囊括了他对巴黎人文风情、历史文化、艺术创作的所思所想。在我看来,这本书的文字如朝露般透明,语言充满诗意,带领着我亮起眸子,竖起耳朵,敞开心怀去感受,去体验巴黎鲜活生动的艺术个性与情味。 在这里的“艺术”并不单指绘画、书法、写作等文化活动,而是指一切高尚的精神层面追求。作者怀着一颗想要探索法国文化环境,感受法国艺术氛围的好奇心,以巴黎为中心在法国的版图上来回奔波。正如作者自己所言,“文化的视点是我游记的立场,体验艺术,表述美与解读美是我在游记中常用的方式。”书中的内容是从美是精神的浪漫、历史是一种灵魂、巴黎的艺术家们三个方面来进行文字的阐述、感情的表达。那种浓浓的艺术美感渗透在字里行间,激发我无限的思考与感想。 艺术,散落在浪漫的人文风情中 街头的吻——“亲吻是巴黎人的一种公开的爱情语言。情感过剩的巴黎人总是按捺不住心中盈满的爱。热吻中情人脚下的土地,永远是巴黎街心的安全岛。”在作者笔下,街头的吻是巴黎最迷人的风情画,时时进入摄影家们的镜头,定格成艺术的照片。巴黎人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爱意,在自由自在的人性环境里,浪漫是他们生活中的一种艺术。反观中国,我们当然也有自己的艺术,但恐不是散落在点滴的人文风情中,而是遗落在了角落。许是因中国与法国的历史背景不同、国家体制相异,许是因我们与法国人的成长环境、思想观念不一样,若中国街头现情人街头亲吻场景,围观者绝不会少,议论声也不会缺,还会被贴上“秀恩爱”、“太疯狂”等标签。传统保守的思想观念始终存在于中国人的内心深处,也就注定街头亲吻在中国不仅不会成为一种艺术,反而会被当成反传统的方式备受争议。 巴黎女郎——“巴黎女子站在那里,有的如一片早春,有的如一片熟透的秋或一片茫茫的暮雨。每个人的服装都有各自钟情的色谱,就像卢浮宫里的画,每幅画都有自己的色彩与风格。”巴黎女郎就这样缓缓地从书中走来,她们从小生在美术的国度,受着艺术的熏陶,她们当中更多的人喜欢看画册、图书、录像带,喜欢静静地欣赏艺术作品,而不跟风美国文化的张扬粗暴。艺术体现在她们身上,停留在她们的心中。而中国女性在服装穿戴方面更多的是追求时尚新潮、引人注目,跟风攀比的心理使得大多数人穿着大众化、普通化,很难形成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而各种大胆的装扮、配色又使部分人穿着另类化,缺乏艺术的美感。恐是忙碌的工作、社会的压力、横流的物欲也使我们对艺术麻木而冷淡,越来越喜欢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有了移动媒体,便很少去阅读书籍、报纸;有了方便面和各种快餐,便很少正经地吃一顿家常饭;有了可乐、雪碧等饮料,便很难静下心来品一壶茶。越来越多的人正在失去一颗去发现艺术美、创造艺术美、追求艺术美的敏感心灵。 地铁下的乐手——“巴黎的地铁简直是一个巨大的网状的音乐厅。地铁的通道四通八达。这些长长通道是传送着动听的乐曲的管道。上百个乐手分布在各个站口,演奏着他们各自心中的歌。”巴黎地铁下无名的民间乐手,即使没有高不可攀的华丽殿堂,谁又能说他们不是日月星辰闪耀的音乐大师呢,谁又能否定他们的身上散发着艺术的光芒呢?这里既有欢快的节奏、振奋的旋律,也不乏感伤的曲调、黑色的抑郁,形成了独特的地铁音乐文化。作者不禁在书中感叹“巴黎的地上是绘画的世界,地下是音乐的世界。”而我们中国人则是“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路边歌手更多的是把唱歌当成是一种赚钱谋生的手段,路人也把唱歌者当成贫穷落魄的卖唱人,对他们或同情或鄙视,却难有尊重,更别说考虑到露天唱歌这也是一种音乐文化,也与艺术有关。另一方面,中国的路边歌手像星星点点的小草散落在各处,考虑到方便赚钱很少会同时出现,像巴黎地铁下这样形成一定规模就更不可能了。 艺术,渗透在厚重的历史文化中 精神的殿堂——“巴黎真正的象征不是艾菲尔铁塔,不是卢浮宫,而是先贤祠。它是巴黎乃至整个法国的灵魂。只有来到先贤祠,我们才会真正触摸到法兰西的民族性,它的气质,它的根本,以及它内在的美。”先贤祠是法国人用来纪念逝去伟人的殿堂,它神圣而崇高,那些拥有非凡思想历程与个性精神的伟人像卢梭、伏尔泰、雨果、居里夫人等都在这里长眠。来到这可以在墓碑上读到每一位伟人的生平,感受到他们生前的人格魅力与精神追求。作者在文中提出,“先贤祠的‘祠’字一定是中国人翻译出来的,祠乃中国人祭拜祖先的地方。然而,我们中国人自己的先贤、先祖的祠堂如今在哪里呢?”这一个问题引起我的深思。虽然我们中国人对逝去的祖先也有尊敬、崇拜的感情,但却未拥有法国人这种浓郁的历史与艺术情怀,像他们那样隆重、虔诚、神圣地去纪念、感怀伟人。法国人将精神镌刻在民族的圣殿是为了后代更好地继承发扬,中国人不采用这样的方式是因为将精神保留在了心中还是早已经遗落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了呢? 城市的文物与文化——“巴黎那浩大而深厚的文化,正是沉淀在这老街老巷——这一片片昔日的空间里,而且它们不像博物馆的陈列品那样确凿而冰冷,在这里一切都是有血有肉、活灵灵的,生动又真实,而且永远也甭想弄清它们的底细。”巴黎的过去和我们今天一样,也经受过现代化的打击,那么究竟是谁把这大片大片的老街老巷原汁原味得保护下来呢?答案是巴黎人自己。他们登文章,建组织,办展览,与政府沟通来表达和宣传自己的观点与立场。巴黎人民认为这些古物构成了巴黎历史文化空间,他们全部的精神文化及其长长的根,都深扎在这空间里,因而保护城市文物文化的愿望慢慢地成为一种自觉而顽强的民意,也就有了作者在巴黎老街老巷看到的场景。在中国,则恐是另一番景象,北京、天津等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城市的文物被现代化建设摧残得支离破碎。那富有历史韵味的方便邻里温暖共处的四合院大都被新兴的高楼大厦代替;那古色古香的充满各种小吃叫卖声的天津老街被水泥钢铁湮没。作者在书中称赞“巴黎到处是工地,但不是建新的,而是维修老的。”,巴黎的这种城市现代化改造观念值得我们中国思考与学习。 艺术,表现在静心的思想创作中 秋天巴比松——“站在枫丹白露森林里才知道,大自然一年四季的努力,最终都是为了秋天的辉煌。”巴比松是法国巴黎原本一个不知名的小村镇,但19世纪中期,却引来一大批巴黎画家搬到这里来,他们在这里神奇般地进入了法国乃至世界的绘画史。原因何在呢?我想这与巴比松宁静又安详的自然气息有很大关系,这种气息营造了静心的创作氛围、淳朴的人文环境,艺术往往在这时被酝酿创造。当各种面孔画家都在巴比松来来往往,思考创作,史称的巴比松画派便成了气候。可以说巴比松造就了一批杰出的画家,也可以说安静自然的环境帮助了艺术的形成。 我不禁感叹,喧嚣的城市里人心是浮躁的,忙碌的生活里人心是疲惫的。我想象着有一天自己可以背一小包零食,带上相机,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粉色衬衫和浅色帆布鞋,选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到大自然安静温柔的怀抱里去感受艺术。《巴黎,艺术至上》这本书在帮助我了解法国人文风情的同时,也使我顿悟用艺术点亮生活的重要性。我相信,艺术,它从来都不是一个高冷的词,只要每个人愿意,它可以变得很接地气。不一定要进行多么伟大的写作绘画思想创作,只要人人心灵能安静下来,沉淀起来,装着开心的童话,揣着温暖的阳光,那生活就将充满美好的艺术。 |